一
2015年12月28日,离新年元旦还有三天的南京,天气阴转多云,温度:4度。
刘国钧第四代回乡寻根访问团一行13人,于中午12:40分抵达南京禄口国际机场,比原定时间提前了30分钟。访问团由刘国钧曾孙26岁的刘杰生担任领队,刘氏家族聘请我担任总顾问。
第四代们从香港出发前,《刘国钧研究》杂志约请刘杰生写一篇专文,并登载在该刊第四期,题目为《寻祖,寻根,寻找一种文化——写在刘国钧第四代回乡寻根之旅启程之际》。
文章开头写道:
在新年钟声即将敲响的时候,我们旅居海内外的刘国钧第四代人相约一起,启动了寻根之旅。
寻根之旅,顾名思义就是寻找曾祖辈传奇人生的旅程。
我们第四代一行13人,大的近30岁,小的10多岁,来自世界不同的地方,用的语言大多是英语。但一个人无论诞生在一个多么贫瘠的地方,也无论走到一个多么富裕的地方,都会深深怀恋我们的祖先。这也许不可思议,但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宿命。寻找不只是想念亲人,想念故园风物,更是一种绵延无期的精神对故乡的强烈渴望。
……
我们已经启程,向往着那神奇的地方,精神抖擞地踏上寻根之旅!
在香港机场出发时,刘学进给我发来微信,说:“十三人,一个都不少。”言下之意,请我这个当顾问的,关照好这13位“第四代们”,他还附了一张图片,是机场出发时全体成员的合影,大多是短袖衬衫打扮,当天香港温度为24度。寒冬腊月的南京,天气刚从连绵冬雨中摆脱出来,露出点阳光,但气温显得湿冷,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觉得寒气逼人。第四代们反倒很兴奋,他们觉得这里象似“北国风光”,与刚才香港传来的图片里的短衫短裤形象稍有区别的是,他们身上添了件薄薄的毛衣单裤,特别是其中一个男孩仍然是一副夏季的短袖短裤打扮,惹得在场的几个陪同分别走上前去“问寒虚暖”,他说,比起美国的西雅图,气温要高出20多度,他们只是遇到下雪天,才会穿上长袖衣裤。
刘学进发给我的图片,我刻意浏览几遍,这些“陌生”的脸庞总觉得“似曾相识”。可能与这两年研究刘国钧史料有关,对他们的曾祖等先辈的图片看得多的缘故吧。在迎接大厅里,大家都象家人一样互相招呼着,这里的口音,不时夹杂着英语、汉语,甚至还有点吴语方言等。我初步认识了这些年轻的“第四代”:
刘国钧大儿子刘汉堃家来了一人:
Michael Liu(刘启中,男,28岁,美国西雅图)
刘国钧二儿子刘汉栋家来了6人,分别为:
Joshua Liu Marcovici(马华杰,男,23岁,英国伦敦)
Luca Liu Marcovici(马家杰,男,21岁,美国纽约)
Jerrica Liu (刘柔安,女,17岁,香港)
Alessandro Liu Lobo(男,23岁,美国洛杉矶)
Illaria Liu Lobo(罗敬兰,17岁,美国旧金山,双胞胎姐姐)
Giancarlo Liu Lobo(罗敬杰,男,17岁,美国旧金山,双胞胎弟弟)
刘国钧三儿子刘汉良家来了6人,分别为:
Jason Liu(刘杰生,男,26岁,香港)
Janet Liu(刘杰盈,女,22岁,美国波士顿)
Howard Liu(刘泽豪,男,19岁,美国波士顿)
William Liu(刘泽铭,男,16岁,香港)
Camille Liu Nock(刘璇,女,22岁,澳大利亚悉尼)
Lucy Liu Nock(刘枫,女,21岁,澳大利亚悉尼)
面对第四代们的寻根之旅,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是,刘国钧的生命旅程,是在靖江生祠镇出生开始,在南京仙逝结束。这次第四代寻根问祖,却将时空倒转过来,先从南京出发,到靖江生祠镇结束,真正的溯流而上……
二
第四代们马不停蹄,从机场乘大巴径直去祖堂山陵园祭祖。
祖堂山陵园位于中华门外南唐二陵。若从远处综观群山,形如一条游龙,祖堂山乃龙首,南唐二陵正位于龙口位置,显然,这是精心选择的“皇家”风水宝地。
1978年3月8日,刘国钧先生在南京逝世,1979年4月5日,其骨灰安葬于南京雨花台望江矶公墓,因受建设禄口机场高速公路影响,1997年底,移葬至祖堂山陵园。
20分钟过后,旅行大巴到达陵园。
第四代们沿着正门进入牌坊,正对着陵塔,顺台阶拾级而上。哪知,顺路走着,一会儿就找不到进入陵园的地方,穿过服务大楼,也没有见着通道。幸亏找到一位工作人员,才带领大家在陵塔的东侧边上的绿篱缺口处,找到入口。
走过一段曲折,过后就顺畅多了。
大家在刘国钧夫妇陵墓前肃立。
第四代们分别献上花篮,并按刘氏三个家庭的组合,分别向先祖默哀并三鞠躬。
刘国钧夫妇陵墓右侧,是其三儿子刘汉良夫妇陵墓。当年,刘汉良先生听从父亲召唤,回到父亲身边工作和生活;文革中为保护父亲刘国钧,受尽折磨和煎熬,1973年得以离南京并定居香港。1997年底,为其父母迁坟来回奔波,刚刚消停一段时日,哪知,事隔不到一年,刘汉良及妻子王翠凤先后辞世。当年,此事在刘氏家族及其社会上引起不小的震动。遵其生前嘱咐,汉良夫妇去世后,分别被安葬在刘国钧陵墓一侧,紧随其父母并永远陪伴着老人家。
在我认识的人们当中,凡听说这段历史的人,无不为之动容。
第四代们一一拜谒,并簇拥在曾祖、祖父的陵墓旁,合影留念。他们没有马上离开,或面面相对,或窃窃私语,还不时指着墓碑上的文字,在作些交流,与初到机场的情景比,显得少有的肃穆。但在合影时,他们的脸庞上又绽开了笑容。是的,悲痛和悲伤已经属于过去,他们更多是从曾祖辈和祖父辈身上,得到的一种人生的启迪。
在现场,召集人是刘杰生。他毕业于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,去年返港,从父辈处接任三屋置业有限公司总经理的重担。2014年底,他来常州担任市青联委员时,我认识了他。仅是过去一年,现在的杰生,要比同龄人成熟得许多。他在文章中说道:
我没见过曾祖,与我年纪相差无几的第四代几乎都没见过他。小时侯,我的父亲刘学进曾与我讲过曾祖的故事,可我连曾祖是啥模样都不知道,哪里情愿说出那个极其陌生的名字呢?于是,我常常虚构着曾祖,直到我在10多岁以后才第一次见到他的照片:慈祥、温和,但不乏一种坚韧和执著。从他明亮的眼神中,我分明看出了一种坚强有力的人生意志。
不知怎的,待我长大了,在心中渐渐地萌发了一个强烈的意念——寻找曾祖。其实,不仅仅是一般寻找,而是一种自我认定,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。
三
刘杰生告诉我,他们第四代在出发前,分别传阅了《刘国钧自叙》英文版,并就曾祖的生平情况在机场集合时进行了交流。因此,他们希望了解曾祖情况,但不要从A、B、C开始,而是更多地在探访中,用他们的眼睛和耳朵,去真切的感受。他说:
我的故乡,就是曾祖的故土。刘氏家族一代又一代,生养繁衍在这块热土上,并在那广袤的天地里呼吸、游走、生长。
在我们的心里,他是一位英雄。他从一个“穷小子”开始人生的创业之路,不畏艰险,勇往直前,在他所处的时代,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民族工业的奇迹。他是我们人生的榜样,我们渴望了解他,探寻他,传承他。
去年底,我有幸回常参加市青年联合会。张跃部长送给我一本书:《影响中国的常州人》,并意味深长地期望我,能更多了解这片故土。今年上半年,我随父亲再次回常,经特许,进入博物馆的文物保管库,在那里,我被500多卷记载刘国钧及其大成企业的历史档案史料所震撼。这是一笔宝贵的历史矿藏,蕴含着无尽的精神财富。这需要我们去寻访它,发掘它,弘扬它。
第二天,第四代们去了常州青果巷故居,恰逢青果巷文化街区在改造路面。大巴车只能在晋陵路上停靠,从北侧的雪洞巷绕进去。大家的脖子上都统一围着红围巾,这是昨晚,市委统战部张跃部长会见他们时赠送的。在古旧狭窄的巷弄里,大家排起的长队,绕来绕去,特别显眼,那红色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,引得居民们纷纷驻步侧目。后来的寻访中,红围巾一直伴随着他们,成了第四代们的团体标志。
大家饶有兴趣,一直在询问:为什么叫“八桂堂”?八棵桂树在哪里?曾经在“天香楼”出生的瞿秋白又是谁?守护故居的曹常福先生将墙角边的乱砖推去,露出“敬修堂”三字,大家又问:此为何意?刘国钧孙女刘岚根据张允任先生作品复制的“刘国钧雕像”,放置在厅堂里,其澳洲的两个女儿刘璇、刘枫特别高兴,与大家边品赏边评论,显得很在行。姐妹俩说:“我妈妈很漂亮,这曾祖的雕塑更漂亮!”
就要离开青果巷故居时,曹先生夫妇拿出两张照片,再次引得大家围观,第四代们兴奋地喧嚷起来。原来,10多年前,刘汉良两个孙子刘泽豪、刘泽铭兄弟和刘汉栋的外孙马华杰、马家杰以及刘柔安三人等,曾经寻访过故居。从晒出的照片看,当时他们还是“童稚”几个,现在都已出落成大小伙子和大姑娘了。有趣的是,在现场,他们上演“模仿秀”,仍然是“原班人马”,在原地方,模仿起当年在台阶上的坐姿,并再次合影留念,其中,那张老照片搁在他们中间,作为历史的佐证。
我想,历史会重演,但机会很难得。如果再过10年,他们还会来吗?
“我们还要回来的!”第四代们如是说。
在常州,他们概括了寻根之旅的几条“基本情况”:围一条中国红围巾,吃一顿地道家乡菜,学一句经典家乡话,种一棵桂花纪念树,看一个红木家具展,送一本曾祖日记选……
这天中午抵达刘国钧高职校后,他们先在以刘国钧企业命名的广益路、大成路走了走。在餐厅,学校准备了地道家常菜,此时大家有点饿了,尽管菜还没上齐,却小声嘟嚷着,“可以吃了吗?”刘维俭校长说:“我姓刘,都是刘家人,就不用客套了。”说完,大家笑着“一哄而上”,将先上桌的红烧排骨等“一扫而光”。听说17岁的女孩Jerrica Liu(刘柔安)当天是生日,刘校长马上吩咐厨房赶制,送上本地的生日面条和米糕。最后,我用常州话问道:“好切伐(好吃吗)?”第四代们稍稍愣了一下,纷纷答道:“好切佬(好吃的)!”“好切煞格嘞(非常好吃)!”他们将昨晚张部长教的两句常州话“搬弄”出来了,大家又是一阵哄笑。
在刘国钧纪念馆里,稍听讲解,第四代们就分散开来,各自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,如他们的曾祖、祖父母、父母亲等,这个时候,他们是安静的,时不时还凑在一起,询问人物和年代背景之类的问题;如找到的是第四代的同伴们,他们会下意识地发出一阵“尖叫”声。这已成为参观“惯例”。后来,17岁的双胞胎姐姐Illaria Liu Lobo(罗敬兰)在学生创业街上,花100元购买一件“迷彩服”,随即穿在身上,并走了几个“猫步”,此时的同伴们不再尖叫,而是一阵“欢呼声”!
走到校园里,学校让大家一起种植一棵“桂花树”留作纪念。不知何因?留得树坑很大,要填上湿润的泥土还挺费力。大家起劲的轮流铲土,但进展不快,只见17岁的双胞胎弟弟Giancarlo Liu Lobo(罗敬杰)脱掉外套,露出膀子,显得尤为卖力。大家劝其停手歇息,但他摇摇头,直到满意为止。我问大家,种的什么树?哪知,大家都明白。因为,他们记住了八桂堂的八棵“桂花树”。
下午3:30分,赶到大成三厂旧址参观,他们一下车,就把照相机镜头对准了民国时期的老门楼、老车间、老仓库等,因为要参加“电视人物传记片《刘国钧》开机仪式”,他们才恋恋不舍的离开。
开机仪式上,张部长首先致辞,她一开始说“大家好。”第四代们异口同声道:你好。在我印象中,事先没有作特别关照,他们的礼貌用语用得很自然,而且声音明显带着“异国情调”。张部长打招呼说,她的讲话,估计他们听不懂,会后请人翻译后再送大家。大家笑了,这是他们在家乡第一次遇到这样庄重而正式的仪式。尽管他们听不懂,但还是认真地“听着”。开机时,第四代们拥上去簇拥着摄像机,他们胸前的红围巾就像一条长长的红绸带,更象是红色链条把大家与刘氏家族链接在一起。从这里,传记片《刘国钧》摄制正式开机了。会上,刘杰生向我赠送《刘国钧日记(1945)》,该条内容在当晚电视新闻里迅即播出,第二天又在《常州日报》上报道了。
这天,天气很好,久违的阳光给古旧的大成企业遗迹镶上一条金黄色的色带。我在现场传一张图片给刘学进,他回复道:“好,太阳出来了!托福。”
离开时,不见来自洛杉矶的Alessandro Liu Lobo上车,正当大家着急时,他从废弃的老车间里钻了出来,手上拿着两样东西,并递给我看。一张是设计图纸,一张是仓库料单,因为有些年代了,纸张都泛了黄。他问我,可不可以带走。当然没有异议。不过,这不可能是刘国钧年代的东西,看着他将两份“古旧”当成“至宝”一样收藏,我倒觉得,比起他们,我们还真的缺少点工业遗迹的保护意识。在后来的两天,我一直看到Alessandro的背包外兜里,放着这两份东西,他怕放在包里给“压坏”了。
四
第三天,第四代们在下午去了生祠镇。
事先,我们告知镇政府,尽量体现民间交往,不要有太多的官方色彩。果然,在刘国钧故居,迎接第四代们的是一批乡亲们,而且,第四代们走到哪里,他们跟到哪里。我私下问这些人,他们说,他们的长辈都是当年在刘国钧创办企业工作过的,听说刘国钧后人来了,理所当然,要来迎接并看看他们长个“啥模样”。
多么朴实的语言啊。一直待我们离开生祠镇故居时,这些乡亲们才慢慢散去。
第四代们有备而来,现场没作过多介绍,他们仅是在参观过程中去“验证”头脑里的东西。
在故居,刘国钧住过的矮小瓦屋里,大家在念叨着“竹编床”、“元麦糊”、“纺车”等,Howard Liu(刘泽豪)是1米8以上的高个子,他不时地要弯下腰,引得大家触景生情,唏嘘不已。在“敬修堂”,每人点三炷香,排成四排,象征是“第四代”,毕恭毕敬地向先人们拜谒三鞠躬。
在善余厅,大家分别用毛笔和硬笔签名。开始还有点腼腆,后来大家都争着签,尤其是毛笔,好多人第一次使用。倒是Janet Liu(刘杰盈)练过,显得有点“功架”,写了一个大大的繁体“刘”字。其他“刘”或用软笔或用硬笔,签上了自己的中英文大名,留在宣纸上的“墨宝”,最抢眼的是两字:“刘”和“Liu”。
在“国钧堂”,当地人献上了一个大花篮,白花黄菊,寄托大家的缅怀之情。第四代们簇拥着汉白玉雕像,一起合影,他们喜欢用“自拍神器”自拍,仍然由高个子Howard Liu(刘泽豪)“操刀”。
到刘国钧中学,正逢学生下课,17岁男孩Giancarlo Liu Lobo(罗敬杰)假装“混”在学生群里走路,尽管他很自然,却逃不过在校生的“犀利”眼光,惹得大家哈哈大笑。
像似很投缘,他们与学生们互相打着招呼。在行政楼前合影时,第四代们举起双手,招呼着同龄人们一起过来合影,开始有一些,后来越拥越多,一下子在台阶上拥上70多号人。没想到,在生祠镇,是用这种方式,结束了寻根之旅。
在大家挥手告别时,又出现些状况。其中来自伦敦的23岁的Joshua Liu Marcovici(马华杰)和来自洛杉矶的23岁的Alessandro Liu Lobo去思岳路街头的小摊上,购买“拇指蛋糕”,据说花了20元,拿了两大袋,摊主还在不停地给。待翻译赶到,他们已付款。摊主以为他们是美国人,当翻译朱老师告诉他,这是刘国钧先生的第四代子孙时,摊主脸上再次堆满笑容,说,刘国钧是家乡的名人,你们回趟老家不容易,一再嘱咐再多拿点蛋糕……
这是一个偶遇,但在第四代们的眼里,这是极高的荣誉,在极其自然的环境中,他们领略到家乡普通人对其曾祖刘国钧的尊重和敬仰。
他们感动极了。
车子开动了。最后上车的Joshua和Alessandro,没有马上分发“拇指蛋糕”,他们在讲述刚才自己亲历的故事。
正像刘杰生在专文中所说:
人的精神世界,无时不在四季的轮换中找寻那趣味盎然的记忆。当我在人生的旅途中,感到郁闷、压抑、徘徊无主的时候,我都会感到我的精神支柱在故乡,在以我曾祖为代表的一代先辈身上。
其实,寻祖、寻根不单单是寻找祖先的姓氏、故居、祠堂和墓地,而是寻找一种文化。无论是人类社会,还是家庭宗族,之所以有今天的发展,正是那种经久不息的文化滋养。由此,历史就不会消亡,人类社会不会倒退,家庭宗族不会枯竭。
第四代们在离开故土时,都留下一段临别感言,尽管他们都用到“感谢”这个词,但内涵却如此不同:
感谢给我们带来一段神奇的时光!Janet Liu (刘杰盈,刘杰生的妹妹)
非常感谢让我们有机会参观刘国钧文化中心,以及美丽的企业。它们都有一些杰出的人才在管理。希望能再次来访,和你们所有的人再次相见!Joshua Liu Marcovici (马华杰)
感谢你们所做的每件事,整个过程特别棒,以后的岁月中我们会把这段经历一直铭记在心。Luca Liu Marcovici (马家杰)
非常喜欢刘国钧高职校,所有的人都非常友好,非常感谢你们特别的款待。Lucy Liu Nock (刘枫)
非常感谢陪伴我们,非常荣幸参观你们的学校和文化中心,与你们所有的人相处非常愉快,再次感谢!Camille Liu Nock (刘璇)
喜欢这里所有的学生,喜欢创业街上的所有展示!Alessandro Liu Lobo
非常感谢给我们带来美妙的时光,我会永远记在心里!Illaria Liu Lobo(罗敬兰)
我要感谢所有帮助我们这次寻根之旅的人,你们让此次活动精彩非凡。我们深深感激你们的热情。我们看到一个人(我的曾祖父)能够留给一个家族和一个城市这么多的遗产馈赠,深受感动。再次感谢所有人,是你们让我们的旅行如此特别,谢谢!Giancario Liu Lobo (罗敬杰)
谢谢你们在学校对我们的热情招待,非常喜欢在教室里和同学们交流,我们过得非常愉快!Jerrica Liu (刘柔安)
感谢你们展示刘氏家族的荣耀历史和遗产!William Liu(刘泽铭)
我们度过了一段非常愉快的时光,非常感谢!Howard Liu (刘泽豪)
感谢招待我们,帮助我们,让我们能够更好的了解和感激我们的曾祖父,让我们这些寻根的第四代互相了解。这会是生命经历中我永远铭记的一个瞬间。Michael Liu (刘启中)
说得对,寻根之旅,这是“铭记的一个瞬间”,也是凝固的一个瞬间,更是一个永恒的瞬间。
·暂无相关评论